罗杰·史密斯创纪录的拍卖，以及我们现在如何谈论拍卖

与上个月的日内瓦拍卖不同，本周末我在远处观看了纽约的拍卖。当拍卖的概念从各个角度被仔细审视时，如何报道拍卖是我们暂时要讨论的问题。撇开争议不谈，纽约也有一些值得报道的头条新闻。

在2023年的钟表界，如果有一件事我们仍然可以达成一致，那一定是罗杰·史密斯(Roger Smith)的重要性。2号怀表是这位英国制表师最重要的手表，正是这只怀表让乔治·丹尼尔斯确信史密斯已经准备好成为他的前任上司。上周末，它在菲利普斯拍卖行以490万美元的价格成交，创下了英国钟表的拍卖纪录;史密斯本人就坐在前排待售。怀表2号是一场激烈的竞价战的主题，竞标者在电话中与菲利普斯的保罗·布特罗斯(Paul Boutros)以及坐在史密斯旁边的一个人展开了激烈的竞价战。最终，电话竞标者拍下了第12号拍品(电话竞标者如此急切，一度试图与自己竞价)。

“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意义深远的时刻，”史密斯在拍卖结束后说。“这款手表受到如此大的关注也让我感到非常惭愧。这无疑是我自己钟表之旅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但我也希望这对英国制表业来说也是一个有意义的声明。”

在拍卖前一天，史密斯在他的Instagram上发布了关于这款手表的照片，他似乎很高兴地说:“它的振幅仍然像26年前我完成它的那一天一样充满活力。”在这段时间里没有服务!你忍不住笑了——这家伙是个真正的钟表匠。

“毫无疑问，这是我做过的最重要的手表，”史密斯在今年早些时候谈到即将到来的拍卖时说。“对我来说，一切都是新的。对于每一个组件，我都必须找出制作它的最佳方法。如何塑造和形成组件。如何正确热处理。在我制作第一只怀表之后，这是我制作的第二只陀飞轮，所以即使是这也是一个挑战。”

即使是最愤世嫉俗的收藏家，这也足以让他们莞尔。

苏富比的主打作品也表现不错，保罗·纽曼(Paul Newman)最新的《代托纳斯》(Daytonas)都超过了100万美元的全价。他们的新款百达翡丽1518在拍卖会上以387万美元的价格名列榜首。我上个月提到过这一点，但很高兴看到苏富比纽约拍卖行成长为一支真正的力量:它在纽约的总销售额将超过2000万美元，超过苏富比日内瓦5月份拍卖会的销售额。

但拍卖的头条新闻往往掩盖了其他市场的一个事实:许多地方的拍卖都在放缓。例如，在佳士得的86件拍品中，有26件(30%)通过了拍卖。

成功是一段旅程

“菲利普斯拍卖行的销售与二级市场是如此脱钩，所以其实没什么可学的，”游丝画廊(The Hairspring)的经销商埃里克·古斯塔夫森(Erik Gustafson)告诉我。实际上，这句话可以更广泛地适用于拍卖，至少适用于顶级拍卖，因为它们往往与真实市场的现实脱节。拍卖既是一个真正的市场，也是一种营销。

一个钌共振(ruthenium Resonance)在上周末的拍卖会上以558,800美元的价格成交;与此同时，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就可以在市场上以大约37.5万美元的便宜价格买到一台。

在过去的几年里，F.P. Journe尤其如此。以过去一周为例。一个Journe钌共振在菲利普斯拍卖行以558,800美元的价格售出;尽管事实上，在我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可以拿出我最喜欢的37.5万美元，寄给A collect Man的好心人，买一块完全一样的手表。通常，当我们看到这样的结果时，我们会说，“嗯，这有点道理，有时候这些大拍卖行的客户只是想和这些大拍卖行打交道，因为它们有很高的声誉，”等等。但与一周前相比，这种理由显然感觉不那么真实了。

与此同时，众所周知，大型二级市场参与者也在参与F.P. Journe市场。上个月佳士得(Christie’s)的旅行艺术品拍卖会(Art of journey)主要由Watchbox代售的手表组成。这次拍卖感觉很大程度上像是一场营销活动，也许不是最成功的一次——例如，一枚陀飞轮(Tourbillon souscripting)以270万瑞士法郎的价格成交，远低于2021年11月菲利普斯拍卖行(Phillips) 354万瑞士法郎的成交价。一个早期的黄铜共振以289,900瑞士法郎的价格售出，远低于一年前40万瑞士法郎左右的高点。在这方面，《华尔街日报》绝非个例。正如SJX所指出的那样，德白求恩的代表在日内瓦菲利普斯拍卖会上赢得了该品牌最值钱的两件拍品。

所有这一切都说明:很多人都对确保某些市场表现强劲有很大的兴趣(和金钱)，即使它们正在摇摆不定。你知道展示力量的好方法吗?一个巨大的，甚至可能“破纪录”的拍卖结果。

阿尔法和欧米茄

你可能已经猜到了，古欧米茄也是软的。只有少数欧米茄腕表在纽约售出，但都在预估范围内:一枚Broad Arrow Speedmaster 2915-2在苏富比拍卖成功，另一枚在菲利普斯拍卖会上以53340美元的价格售出(接近预估的下半部分)。对我来说，周末的亮点之一是阿波罗十三号宇航员杰克·斯威格特(Jack Swigert)的纪念金质超霸腕表，售价仅为15.24万美元。在过去的一年里，其中一些已经出现在拍卖会上，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认为这将被证明是一笔交易，也许是本季度最好的交易之一。当然，欧米茄经历了一段艰难的时期，而这些超霸大师的最高水平是在2022年10月，当时欧米茄博物馆以190万美元的价格赢得了沃利·席拉(Wally Schirra)的金牌Speedy，现在感觉有点不同了。但这些仍然是令人难以置信的特别手表，其中一些是有史以来最重要的超霸表。

阿波罗十三号宇航员杰克·斯威格特的纪念超霸。图片来源:Mark Kauzlarich

古斯塔夫森参加了纽约的拍卖活动，他说:“与两年前相比，欧米茄和劳力士的表现确实不佳，但与五年前相比也是如此。”他解释说，他试图以五年前的数据为基准，因为过去两年是一个波折，但即使在那个时间尺度上，欧米茄(Omega)和劳力士(Rolex)古董腕表的业绩也很疲软。纵观拍卖结果，你会发现这在很大程度上是正确的。

什么在吃?吉尔伯特·艾伯特

由吉尔伯特·阿尔伯特设计的百达翡丽3424。图片:由苏富比提供

虽然老式劳力士和欧米茄的传统“收藏品”手表有点软，但更古怪的东西继续攀升。吉尔伯特·阿尔伯特(Gilbert Albert)设计的百达翡丽(Patek) 3424腕表在苏富比拍卖行(Sotheby’s)以20.32万美元(估计在2万至3万美元之间)的价格售出，一个月前，菲利普斯拍卖行(Phillips)的一款白金腕表以约23万8千美元的价格售出。

“阿尔伯特非常幸运能在亨利·斯特恩(Henri Stern)的领导下为百达翡丽工作，而亨利·斯特恩本身就是一位艺术家，”去年我们为《霍丁基杂志》(Hodinkee Magazine)发表的一篇关于不对称手表和吉尔伯特·阿尔伯特(Gilbert Albert)的文章采访时，《收藏品》杂志的塔尼亚·爱德华兹(Tania Edwards)对我说(她之前曾担任百达翡丽美国公司的营销总监)。“斯特恩很高兴投资于原型，并生产了许多艾伯特的设计，这些设计在简单、优雅的设计方面并不是公司的传统DNA，也不能保证强劲的销售，但它们是创新的。”

吉尔伯特·阿尔伯特设计的欧米茄金杯。图片:Iconeek提供

爱德华兹说，艾伯特的设计——疯狂、令人兴奋、充满战后活力——在20世纪50年代和60年代初卖得不好。百达翡丽的机芯长期以来一直获奖，但这是第一批真正使百达翡丽在设计上与众不同的手表。由于它们卖得不好，阿尔伯特的手表和怀表今天非常罕见。

但阿尔伯特的设计有一点:它们不仅仅是昂贵的、上头条的手表。就连他设计的百达(Patek)怀表也更实惠。再比如这只由阿尔伯特(Albert)设计的漂亮的小欧米茄(Omega)，上周末在瑞士的一场小型拍卖会上，它以大约4500美元的价格售出。

金融和时机工具

事实上，我们已经到了这样一个时代，许多人将手表视为金融工具，就像它们是计时工具一样。拍卖是这些商品实现其结算价格的市场——或者我们被引导这样认为。在整个做市机器中，人的因素消失了。关于真正的手表、机芯、表盘、它们背后的设计师和制造商，以及佩戴它们的人——吉尔伯特·阿尔伯特、罗杰·史密斯、杰克·斯威格特和其他许多人——的谈论都消失了。